无漾漾.

白日梦想家.

【不晚】05

📍“他不敢忤逆他的意思,只是如同一个傀儡般缓缓抬起了脑袋...”



#今天就是真香现场罢了

#是一个浪荡师父遇上个傻徒弟而后真香的故事

#➡️小序 





05

 

 

过了许久,林晚见他没半分动静,吸取了方才的教训,才缓缓伸出了手,将青紫斑驳的掌心重新又裸露在他的面前。

 

 

而后嗫嚅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知道错了,您打吧。”

 

 

……


 

第一次与师父的见面,林晚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这一年多来他日日夜夜都想着这位从未谋面过的人,但今日竟是一下子就给他留下了如此糟糕的印象。

 

 

他心里总是在意着每一个人对他的看法,他害怕别人讨厌自己,更何况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。

 

心里五味杂陈,有后悔,更有不知所措的自卑。

 

 

且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或者机会,向别人去证明自己其实不是个只会捣蛋的讨厌鬼。也只能通过认罚认错来补救那人心里对自己一点点的看法。

 

 

他想,师父一定讨厌透了他。

 

 

可半晌,直到曝露在空气中的手都开始忍不住发颤,屋里的人仍是没开口说一句话。

 

 

林晚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,只是跪在地上,像个鸵鸟一般低着脑袋。

 

 

时间分秒过去,不知过了多久,才听到一句“抬头”。

 


话入耳后,林晚愣了愣,他不敢忤逆,只是如同一个傀儡般缓缓抬起脑袋,抬眸却一下就对上了与自己在同一水平线的目光。

 

 

他不知道肖成远是什么时候蹲下身来的,不习惯与人对视,被人这样一盯却是有一种被偷窥到了内心的恐慌感,他下意识就想要把目光给收回去。

 

 

肖成远不生气,只是觉得这孩子怯生生的模样有些好玩,便来了兴致想多与他说上几句。他从身后拿出戒尺,轻轻贴在那孩子伸出的手掌心上。

 


“你方才说自己错了,那么你觉着是错在哪里了?”

 

 

戒尺的重量很轻,但还是叫着林晚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,他咬了咬牙,大脑飞速运转着,想着该说些什么,又不该说些什么。

 

 

他不能告诉肖成远,自己是去找木楼,去调换木牌,换师父的。被当事人这样一问,林晚倒是有一种被现场抓包的尴尬感。

 

 

“半夜屋里太闷了,我不该半夜三更拉着连枝随意乱跑,给师叔师父添麻烦了,您别生我的气……”

 

 

话说完,林晚感觉得到,紧贴在自己手掌心上的戒尺似乎抬了起来,他下意识闭起了眼睛,揪着心等待着与方才一般的疼痛。

 

 

可下一秒,他感受到的却是自己朝下的手背被一双手轻轻拍了拍,而后被半包在肖成远的手掌心里。

 

 

生气?肖成远又生哪门子气呢。

 

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肖成远只是笑笑,这孩子跪了太久,他搀扶着他给他借力才将人给扶了起来。



其实自己也是刚回缙云,才刚回了房阿欲就跑来说这事。夜半两个孩子不见了,自己师兄广柏本就是个暴脾气,知道了也难免心急,找了好久,才从树林里找到两个已然被迷雾迷晕倒的孩子。



“半夜出去透气若也要罚,那拜师学艺不成了吃牢饭了。”

 

 

看着林晚艰难地站起来,这孩子看起来不习惯与人有什么肢体接触,被自己扶起来后,便尴尬地把手抽了回来。

 

 

他就像个小鹿一般,不敢抬头看着自己,大概是方才憋住眼泪的缘故,他的眼眶都泛着微微的红色,头发乱糟糟的,但却惹人觉着他更加可人。

 

 

难怪阿欲那小子说这孩子乖巧的很,肖成远想着。

 

 

“弄了一夜我也乏了,回去记得上些药。休息一日,后日再行拜师礼,如何?”

 

他揉了揉眼睛,把声音尽量放得柔和。

 

 

林晚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方才竟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,他只是有些傻了一般木木点头:“都听您的。”

 

 

 

而后,林晚告退之后,便自己回了屋子。

 

同窗们都已睡下了,屋里很安静,只能听见一些浅浅的呼吸声。

 

 

他的床榻在最边上,靠着窗户在墙角处的位置。他来的晚了,也只有这被人挑剩下的床位。

 

 

但林晚并不觉着这儿有什么不好,他将脑袋靠在墙壁上,从窗户纱帘的缝隙里看出去,天快亮了。

 

 

但那月亮仍挂在天上,等着天从黑夜一点点地泛成蓝色,从淡蓝变为天蓝,从黑夜变为白昼,才舍得退场离去。林晚会想着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,从树林里到大堂上,从大堂上到房间里。

 

 

他心里是后怕的,树林里那个人一身黑衣狠心杀人的模样叫着自己后怕。



可他不敢说,也不敢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

 

那柄塞到自己手中的匕首,真真切切,他不觉得这只是大梦一场,且那殷红的鲜血也在提醒着自己那个人是真的死了,但或者他也算死得其所,受到惩罚。

 

 

 

林晚摇摇脑袋,他不知道,也想不清楚。


只能迫使自己的思维别再去不合时宜地掺和这件事。现在他只觉得,自己有朋友,有师父,他已经很满足了。

 

 

太阳正偷偷酝酿着光芒,准备从天际那儿开始升起。



他希望自己过后的生活也能慢慢地好起来,就与这天空一般,慢慢亮堂起来,直至被阳光全部洒满。

 

 


……



另一个屋里,肖成远坐在桌边,阿欲今日却一改往日一身黑衣站在他身边。


他的手中拿了一块碎了半边的玉佩,只是坐着细细打量着,并未抬头开口道:“他如何了?”



“公子放心,伤口不深,人已安全离开缙云了。公子,您这样做一出戏,能行么...”



肖成远开口打断他,有些无奈但态度又坚决得很:“他原是我父亲麾下旧部,父亲遗愿不能不管。你派人去看好他,好好过活,别再叫他多惹事端。”



“是。”




...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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